咸鱼板命

【轰爆】英雄-part1(一)

为了证明我真的不是一个又黄又狗血的作者,我来写篇正剧_(:з」∠)_

故事大概是讲,爆豪一个人背着包去西非做志愿军,在这个过程中认识形形色色的人,经历很多,最终完成自我认知,然后成长。


一直都想探讨一下什么是英雄,当然我不会对这个玩意儿下任何的定义,每个人心里都有每个人关于英雄的概念,我只讲故事。


原著衍生

OOC注意,这次没有18X了,也没有狗血,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故事,严肃脸。


PART1-DONG

 

他用这些年存下的钱,买了一张由法国转机飞往摩洛哥的机票。

出发前他做了详细的调研,目的地是毛里塔尼亚的努瓦迪布,那是西非伪政府总部所在地。

他要去那里,做志愿军。

 

背包里装着他觉得必要的物品。

在个性泛滥以来,非洲大部分地区变成了人间地狱,恐怖组织肆虐,战争爆发,政府沦陷……邪恶似乎战胜了正义,死亡仿佛遍地开的野花。

那里没有秩序,也没有人权。

他要去的地方大概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也几乎什么都没带。

 

摩洛哥相对于其他非洲地区而言,国力强盛,在应对个性时代的冲击时虽也反应迟缓遭受重创,但好歹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人民苟延残喘,政府与军队绷紧神经,害怕一个眨眼,什么都没了。

西非仅存的幸运儿,死死封锁着国界保护着自己的安宁。也亏得这份安宁,这片被死亡滋养的土壤,才能与外界保持着最后一丝联系。

 

他出发的那天多云,尚未日出的清晨6点,街道还闪烁着夜灯,零星能看见几个早起的人。他站在马路边,等一辆即将路过的出租车,橙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他低头跺了跺脚,初春的天,有些冷。

他没跟任何人告别,当然也没有任何人送行。在这个星期六的早晨,他独自一人背着包上路。

 

到底什么是英雄,他要去寻找一个答案。

 

 

前往巴黎的飞机上空调开得很冷,12个小时的行程,他裹着毛毯睡不着。窗外的云在阳光下镀着金色的边,一半光明,一半阴影,他想起那个人。

出发之前,他们打过一架,是他无理取闹地乱发脾气了,这么多年来仅此一次,那个人木着脸说他小孩子,于是他怒火中烧,推开他让他滚蛋,然后便是漫长的冷战。

 

再之后,他看到了西非的报道,毛塔伪政府初建,招收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军。心中宛若死灰的东西在那一刻悄悄复燃,他发了疯般地想给自己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前方的彼岸。

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这上面,和解的事,就被一再推迟、搁浅。

 

“再见,阴阳脸。”

他轻声地说着,手指划过冰凉的玻璃,这一别,不知何时才是归期,咱们就,独自和解吧。

他闭上眼睛,轻轻把头靠过去,头抵在机舱冷硬的墙壁上。

 

少不经事时种下的感情,一直在心里茁壮,成长。

他曾一度自以为是地觉得,那家伙是喜欢自己的,骄傲地等着他告白,可是一年两年过去,什么都没有。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十年如一日地再无进展,然后他慢慢开始怀疑起来,真的喜欢我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他说不出口,于是那一句我喜欢你,大概也再不会出口。

 

到达巴黎的时候,法国正好下午4点半,透过机场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挂在天边的斜阳。他在窗前短暂地驻足,橙黄色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

人流从他身边穿过,行色匆匆的旅人,打着电话表情严肃的白领,谈笑风生的小姑娘……他想,此时此刻的日本,天却已是早早黑去。

 

他麻利地找到转机的登机口,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水。时差让他有些难受,还要在机场等5个小时,他只得在空荡的候机厅里抱着自己的包,缩在椅子里睡觉。

广播一直播报着飞往世界各地的信息,夹杂着偶尔的说话声,入不了他的梦中。

 

下一站是马拉喀什,地处摩洛哥西南部,是他能坐飞机去到的离毛里塔尼亚最近的地方。那里被称为“南方的珍珠”,而马拉喀什在柏柏尔语中,是“上帝的故乡”。

鲜花与美景,宫殿与蓝白的天,也许那真是上帝的故乡,但并非他的终途。

 

到那儿之后他要再转乘巴士去往位于西撒哈拉的达克拉,再中转,横跨整个沙漠才能到达毛塔边境。

终点站努瓦迪布在毛里塔尼亚西北部的莱夫里耶湾半岛上,那里曾经因为聚合了毛塔两大经济命脉而被称为经济首府。如今,也同样因为渔业和海运的发达,再一次被伪政府选中,成了总部所在地。

 

非洲国家,一直给人贫穷落后的印象,可在和平时期,就算再苦再乱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生活。

就像毛塔总统被刺遇害前,毛塔的首都努瓦克肖特也有着自己的国际机场,而不是像现在,那里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坟场,他要辗转数地才能到达。

就好像他的英雄梦,路途遥远,前路茫茫,不知何处才是彼方。

 

高一那会儿,他和绿谷出久打过一架,是他赢了,高三毕业的时候,他们又打了一架,还是他赢了。

可就如同高一那时一样,他始终没能尝到任何胜利的甜头,反倒是心里越发苦得厉害。

整个人,好像被压着头强行浸泡在咸涩的液体里,喘不过气来,死命挣扎,然后水被他搅浑,流出血腥的味道。

大概是他心里破了洞,风呼啦啦地透胸而过,他才能借着这个孔呼吸。

 

[所以说,为什么又输了啊?]

他问出了与三年前同样的话,没有人给他回答。为什么?所以说为什么啊?

他朝着前方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那人的红色衣摆擦着他的指尖飞扬而过,他向前跑了几步,张大了嘴,喉咙被什么遏住,他着急地想要吼出来,可前面的人越走越远,他追不上了……

等等我!

 

他从颠簸中惊醒,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呆。做了讨厌的梦。他用手捏了捏眉心,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上飞机没多久,他又昏沉地睡了过去。现在窗外已经再一次天黑,飞行广播用纯正的英语播报着,飞机即将降落。

他取下行李随着拥挤的人群走,穿过灯光白得发灰的走廊,海关口已经排了不少等待出关的人。不知是否因为夜已深去,没有人说话,整个大厅只能听见检察员盖章的啪啪声。

 

他很快办完了手续,推开机场巨大的玻璃门,上帝的故乡用非洲地区特有的热风迎接了他。

他呼吸着略有些干燥的空气,心脏缓缓跳动着。没有来前的紧张,也没有昨夜睡不着时的激动,脚踩上实质的土地后,反而得到了某种异样的平静。

 

他跟着标牌找到出租车载客处,人很少,也没几辆车。他与司机谈妥价格,200迪拉姆*,他得先去定好的宾馆住上几晚,等待CTM公司*每周一班固定时间前往达克拉的大巴,他在来之前已经定好了车票。

 

前年同学会,分散在各地的1-A好不容易重聚在东京。他们一群人在KTV唱歌,他和轰焦冻坐在角落里,他低着头默默地喝酒,轰盯着放映屏发呆。

上鸣看了他们好一阵,忍不住感慨:“爆豪,我总觉得你这几年越来越不爱说话,和轰那张发呆的表情越来越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叫近墨者黑,还是和我还有切岛做同学比较好吧。”

 

他抬头白了他一眼,发出一个简明扼要的单音节:“滚。”

“看吧!以前都是,你这混蛋!说什么呢!!滚开!!!这样!”上鸣拉长了音,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以前的表情。

“白痴脸,你特马想死么!”为了满足他的需求,他朝他丢了一个控制得刚好的爆破性火球,砸在上鸣脸上,扑了一鼻子灰。

 

然后一群人笑开来,切岛拍着上鸣的肩说,你看,这果然还是爆豪。

只有轰焦冻,在昏暗的光线里转过头来打量他,他心烦地别开脸,在他开口前小声吼道:“闭嘴!”

 

上高中的时候他脾气暴躁,总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安静不少,只是他原本话就不多,少了那些暴怒的情节,便显得愈发沉默。

曾经与他关系要好的上鸣和切岛,一个去了遥远的地方,一个选择了直接工作。大学4年,他的同学是当年那些成绩优异的保送生,而这些人中,还在不厌其烦和他打交道的,只有轰焦冻。

两人都是不爱闹的性格,相处久了,变化在呼吸之间缓慢流淌,反而没有人注意到,不知从何时开始,爆豪胜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车票是下午一点半的,他早早退了房赶去出发点,路上随便在街边砖瓦搭建的露天餐馆里解决了午饭,到的时候车已经在了。司机俯在方向盘上用蹩脚的英语向他查票,整个车厢里没几个人。

毕竟没人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摩洛哥去往治安混乱的西撒哈拉*,在坐的大部分人,都有着各自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马拉喀什到达克拉,一千多公里,差不多又是近20小时的行程*。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睡个好觉,发车没多久他便放平了座椅昏昏睡去。

西撒哈拉地势平坦,但路不好,所以车子颠得厉害,他在梦里皱起了眉。偶有醒来,窗外是茫茫黄沙戈壁,再睡过去,醒来还是一成不变的风景。

 

到达达克拉的时候才上午九点半,太阳却已经有些晒人,他出了不少汗,亮晶晶地挂在额角边。

巴士站外停着各式各样的出租车,他上前与他们攀谈。英语*交流有些困难,但好在他性子较真,这些年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英语发音狠下过一番功夫,才能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和这些肤色各异的外国人磕磕碰碰地说话。

 

他已经22岁了,早不再是小孩,再过几天,他就要领取雄英大学的毕业证。他也已经做了好几年英雄,小有名气。

只是人心非钢铁,再坚硬的外表与成熟的内心也一样会感到疼痛,对于未来,对于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他还是会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爆豪家的教育方针,从来没有退缩这样的说法,痛了么?去忍受它;累了么?去习惯它;怕了么?去战胜它。

他好像一支一直在向前冲刺的离弦箭,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也不知道哪里会是消亡。

 

最终,只有一位退役军人愿意接他的生意,他坐上他的车,皮肤黝黑的老军人一脸不解地问他:“那地方很危险,小伙子,你去干什么?”

他说,做志愿军。

老军人愣了一下,转过头来认真地打量他,他混浊的眼神里有着不少情绪,不赞同,敬佩,和怜惜,最后却也只是说了一句:“你真勇敢,了不起!”

“嗯。”

 

他想像当年一样骄傲地笑起来,回答他,那是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可如今的他,心有迷茫。什么是英雄,什么是胜利,他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所以他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豪。

 

他想要成为超越欧尔麦特的英雄。

这是他儿时的梦想,可是谁还记得这个梦想?

 

他转过头望着车窗外发呆,车子行驶在笔直前往毛里塔尼亚的道路上,司机点起一根烟,敲打着方向盘,哼唱起他所听不懂的歌曲。

风呼啦啦地扑在他脸上,窗外的太阳转着炫目的光圈,世界像一面轻纱,温柔地落在他的眼睛里,黄沙层叠起伏,倒影进他的瞳孔中,宛如一幅画。 

 

 

 

*迪拉姆是摩洛哥货币,200迪拉姆相当于140人民币元。有说马拉喀什机场到市区打表只要20迪拉姆的,但更多的说法是马拉喀什人非常喜欢宰客,所以这个价格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会给你打表,靠谱一点的说法是150迪拉姆左右。

 

*CTM是摩洛哥最大的巴士公司,车都很好,基本都是豪华大巴,坐起来干净舒适,价格与其他巴士公司相比略高,但在体验上不是一个等级。

 

*西撒哈拉与摩洛哥的关系很复杂,他们看起来像两个国家,但其实摩洛哥控制着西撒的大部分土地,西撒人一直想独立,一直没成功。文里写着爆豪是离开摩洛哥前往西撒,但并不是说西撒已经独立成功。虽然西撒人的胜利是正义,但在文的背景下,毛塔相邻的是一个有底蕴的强国比一个屁本事没有的小穷国有实际意义得多。

毕竟咱们的舞台是毛塔,所以文里不会再对西撒和摩洛哥做任何解读(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我在设定世界观的时候脑过他们之间的纠葛,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啦,因为这一段脑内纠葛有它没它结局都一样,不过还是在这里说一说吧,大概是这样:个性时代到来,西撒人发动了最激烈的一次独立战争,也就是文里说的,摩洛哥在应对个性时代时遭到了重创,不过最后还是没打赢,摩洛哥继续控制着西撒。又因为是个性时代了,每个人都有了战斗力,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起来作妖,所以生活在摩洛哥控制下的西撒人经常搞事,所以西撒的治安非常不好。

 

*一千多公里,按100KM/h的速度来算, 其实十小时就到了,开20小时是因为算上了中途休息的时间,一般买票的时候,网站都会告诉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摩洛哥和毛塔的通用语是阿拉伯语和法语,后面会提一提为什么大家都说英语,但是不要被我误导了,英语在西非很多地方其实是不通用的。

 

顺便说一句,虽然我没写,但是从摩洛哥到西撒,是会有好几处检查站的,非常的简陋,会有人过来问你查护照做记录,也算是出关入关了。

爆豪这一路要往细致了讲估计能写个2、3章,但这只是一个过场,所以我很多都没交代,希望大家不会有:这一路都没怎么吃饭会不会饿死诸如此类的疑问(其实是吃了的,飞机上有飞行餐,坐巴士中途也是吃了的,毕竟是把1000公里开了20小时的大巴)。

以及,达克拉到西撒哈拉出关边检站,差不多又是5个多小时的行程,大概400-500公里(没有找到资料不是很确定,不过根据相关信息推测应该差不多),这个之后不会再交代了,就顺便说一说。

 

总结一下爆豪这一路的行程:东京(日本)→巴黎(法国)→马拉喀什(摩洛哥)→达克拉(西撒哈拉)→努瓦迪布(毛里塔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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